第63章：想到她，心会痛
傅尧知道他肯定喋喋不休没完没了，只能退让一步。
钟瀚慢悠悠地摸过一遍自己心心念念的游戏机，这才进了小厨房。
仿佛对这里的格局了如指掌，打开一个个格子，准备好材料，开始不紧不慢地煮咖啡。
过了许久，傅尧都要忘了还有他这号人的存在，钟瀚才举着两杯咖啡出现在他面前。
醇香诱人的香味沁人心脾，钟瀚挑眉抬头。
只见钟瀚绷着一张脸将咖啡递给他，嘴里不断嘀咕，“客人沦落为助手，太可怜了。”
傅尧嗤笑，接过来，“麻烦你戏少点。”
钟瀚撇嘴不搭理他。
傅尧趁热喝了几口，不吝啬地赞叹他的手艺不错。
钟瀚扬眉吐气，见傅尧老气横秋的样子，终于憋不住气，“你最近到底什么情况啊？”
傅尧一副不知其所言的样子，“能有什么情况。”
“你别跟我装。忘了上次是谁为了离婚这事，要死要活地空腹喝酒？”钟瀚专挑他痛处踩。
离婚这几天，傅尧自己都在缓慢消化，更是因为性格使然，他还没有告知任何人。
钟瀚也正是了解他不善言辞的性子，才急得跳脚。
他敛住眼里的波澜，翻着文件故作镇定，“离了。”
“卧槽？兄弟不是吧？真离了？”钟瀚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，不可思议。
傅尧懒得理会他的咋呼，不再回应。
钟瀚来来回回走着，消化这个出乎预料又情理之中的消息。
“不应该啊？真离了？”
傅尧瞪他一眼，“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？”
他嘲笑道，“你这什么反应？前几天你不是叫我赶紧离婚去赴你场子？”
钟瀚手足无措立在原地，“卧槽！我那当然是开玩笑的！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，这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！”
傅尧不理他，低头写写画画。
钟瀚见他这幅样子更难受，俯身一把抽掉他手里的文件，“都什么时候还看，你怕是要跟它过一辈子！”
傅尧揶揄，“谁会跟钱过不去？”
钟瀚气结，“从我踏进门但现在，你他妈你敢说你看得下这破文字？”
他被拆穿，绷着脸不说话。
钟瀚就是因为看得出他试图隐藏什么，才更是生气。
办公室内一时间静悄悄。
“没你说得那么严重。”傅尧主动开口缓解气氛。
“是，对你傅尧来说，天塌下来都能顶着，什么都不算事儿，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憋坏了自己！”钟瀚端着严肃批评教育的架子。
傅尧服软解释，“我很好……”
钟瀚占据理论上风，本想得理不饶人，可看他表情，最后只能叹息一声，“唉，你这人……”
他无奈耸肩，他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，兄弟这边，傅家那边，都需要他一个个解释清楚。
“钟瀚，她想要的自由，我给她了。”傅尧沉默半晌，神色平静说道。
知晓沈父所做的一切安排，他对她过往的不满仿佛一点点消逝。
午夜梦回时候，他忍不住会想，沈且意真是个傻子。
可如今，那个傻子也要离开了。